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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高艺美   智圆行方

梦 回 故 园

发布时间:2023-05-23 21:14:26  作者:本站编辑  来源:本站原创  浏览次数:

梦 回 故 园 

雨  山


校园里那三棵松树

办公楼后面有三棵松树,一棵在操场里,两棵在操场外。它们很幸运,在重新规划完善校舍的建设中,没有被砍掉。操场里的那一棵,跑道为它让路,操场外的那两棵,行人为它绕路,所以才能存活至今,树龄少说也有60年了。人们这样做是对的,因为这三棵树是建校初期的唯一遗存物,也是校园里年代最久的遗存物。你看它长得郁郁葱葱,树冠如盖,矗立在校园里,增添了一道风景,分外惹人注目。我希望后人还能继续保护它,再过100年,200年,不也就成古树了吗?

正因为它的遗存,才见证了学校40多年的发展史,见证了学校由小到大,由简陋到完善的过程,见证了历届领导鞠躬尽瘁的努力,见证了现任和离任教师呕心沥血的奉献。它看着师生们自己动手建起的窑洞式宿舍,看着校园里一片绿油油的庄稼,看着一批批学有所成的毕业生走出校门,看着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,痛惜往日风雨中校园的寥落,欣喜地看到今天阳光下的兴旺繁荣。

1963年春天,新建的大排练室落成,为了映衬这座漂亮的红砖建筑物,学校决定进一步绿化校园,栽花种树。买好树苗,没有运输工具,师生们不辞辛劳,徒步往返20里,从苗圃扛回几百棵树苗,顾不得吃饭,连夜栽种,以确保其成活,其中就有这三棵松树。后来因为水位的下降,校舍的扩建用地,有的树枯死了,有的树砍掉了,而惟有这三棵松树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,留了下来。

更有趣的是,今年春天,著名歌唱家拉苏荣回母校办讲座,吃饭时,我们谈起校园的今昔变化,不免感叹一番,我说:“校园的建筑物没有了,可是,办公楼后面那三棵松树还健在,看到它,就能勾起许多回忆,想到当年在学校度过的美好时光……”他没等我说完,便激动地插话:“操场那棵松树,还是我和斯仁那达米德栽的,至今还记得当时的情景。”大家就这个话题议论起来,有人说,你(拉苏荣)可以在树上挂个牌子,注明这棵树是拉苏荣栽的,也是个纪念,日久天长,等到庆祝学院成立一百周年的时候,这棵树就变成文物了,名人,名树。

从形象上看,这三棵松树并不出奇,它不像落叶松那样挺拔伟岸,也不像古松那样苍劲虬蟠,它很平凡,如田野上一位荷锄伫立的老农,少了些严肃,多了些亲切。每当我从这三棵松树下经过的时候,总喜欢停下来,仔细看看它们日趋繁茂的枝叶,抚摸铭刻着时光记忆的粗壮树干。这是幸运,也是欣慰。

我很羡慕这三棵松树,它虽然历经近50年的沧桑岁月,然而对于松树来说,也只是刚刚步入青年,来日方长,它不但可以见证现任领导远见卓识的开拓,全校师生稳步前进的步伐,还可以见证明天的壮丽,未来的辉煌。


丁香花

塞外的春天来得晚,但还是姗姗地来到我们的身边。

“五一”放假,老师们驾着私家车度假去了,学生也离开了学校,平时喧闹的校园,此时变得寂静得有点冷清。我独自一人在校园里漫步,从琴房楼前的小花园,走到音乐厅,喷水池,小花园,又走到操场,在那三棵松树下徘徊许久,想寻找旧时的遗迹,重温往日情怀。

春天的校园充满生机,松树早已脱下冬天的灰色棉衣,披了一件翠绿的长衫,显得繁茂而伟岸,杨树长满嫩绿的新叶,在阳光下闪闪发亮,柳树垂下万条丝绦,随风摇曳,悠闲,飘逸。迎春花谢了,洒下一片金黄,榆叶梅开得正盛,粉红色的花朵爬满了枝条,惹得蜂飞蝶舞,春意盎然。

我走到校园的东面,沿着栅栏向南走去,只见几丛丁香花全都开放了,紫的,白的,争芳斗妍,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花香,使我想起昔日的校园,每年这个季节,校园里鸟语花香,红的桃花,白的珍珠梅,黄的蔷薇,粉的海棠,花红柳绿,美不胜收。我站在丁香花前,看着盛开的花朵和含苞欲放的蓓蕾,嗅着醉人的芳香,突然勾起沉落的记忆,啊,这不就是当年重新规划美化校园时从大路边移栽在这里的丁香花吗?想不到它依然茂盛,依然芳香,依然保留着昔日的风采,心里甚感欣慰。

原来的校园,从大门进来,直到大排练室(在今喷水池处),是一条宽阔笔直的大道,路边栽着白杨树和丁香花,春风吹来,杨树的叶子哗啦啦地响,好像欢迎客人的热烈掌声,那路上荡漾的花香,是献给贵宾最好的礼品。一走进校园,就获得一个美好的印象,所以许多来过艺校的人,常常谈起白杨树和丁香花。现在的校园,开阔,舒展,具有现代感的大学风度,如果说过去的校园是小家碧玉,那么今天的校园则是大家闺秀。

院庆的时候,老校友回到母校的时候,他们会在这几株丁香树前感慨一番,或追忆逝去的青春年华;或感叹时光如水,东流不回;或感恩母校的培育,开拓了他们的人生之路;或缅怀情窦初开时的纯情;也许痛惜荒废的时光……啊,睹物生情,在与自己人生有关的旧物面前,谁都会浮想联翩,感叹不已。

留几株丁香,留几份思念,留几份今天与往昔的沟通。

喜鹊回来了

春天回来了,她送给我们一份珍贵的礼物:两只喜鹊。

这两只喜鹊选择校园操场北边的那棵杨树,在嫩绿的枝叶间搭建它们的新家,上有遮雨之荫,下有送爽之风,好一个安乐窝。它们很辛苦,飞来飞去,用枯枝和干草做成了一个坚固而舒适的窝。他们很快乐,在枝头跳来跳去,喳喳地唱着,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,也呼唤它们即将出世的小宝宝。

喜鹊是一种吉祥的鸟,它喜欢与人为邻,在房前房后的树上做窝。每天早晨,人们走出房门,抬头看见枝头的喜鹊,或听见它的叫声,觉得很喜庆,一天都是好心情,所以人们,哪怕是淘气的孩子也从来不祸害喜鹊。民间有喜鹊报喜的说法,“喜鹊叫,喜事到”。国画有“喜上梅(眉的谐音)梢”的题材,挂在墙上图个吉利。喜鹊不但吉祥,而且善良,若不是七月七日的夜晚,它们在天河上架起一座鹊桥,牛郎怎能会见他思念了一年的爱妻织女呢?

喜鹊择嘉木而居。据说喜鹊先看这树是否适宜筑巢,再看这家人是否善良,能否为邻。它所以选择这棵杨树,因为它看出校园是一块风水宝地,学院是一个兴旺吉庆人家。我希望全院的师生好生爱护这棵树,爱护这窝鸟,不要惊扰它们,给它们营造一个宁静安全的生活空间。

上世纪50年代至60年代,我们校园里有许多树,有许多鸟,屋檐下有燕子窝、麻雀窝,树上有喜鹊窝、斑鸠窝、乌鸦窝,草丛中时见黄雀、百灵、蓝点颏儿。人与自然和谐相处,树倒有人扶,花旱有人浇,雏鸟落地有人把它送回巢穴,那是一个鸟语花香的世界。

后来东门外人烟密集,水位下降,树枯死了,鸟飞走了,但它们依旧眷恋这片土地。每年春夏之交,总有两对喜鹊和斑鸠飞来校园,它们是回来寻找家园的,可是“绕树三匝,何枝可依”?除了楼房,便是电线杆,无树可栖,无家可归,它们满眼哀怜,无可奈何地飞走了。

10几年前,我写过一篇题为《鸟儿,归来》的短文,感叹校园树少,无鸟,希望学校增强环境意识,多植树木,爱护鸟类,呼唤鸟儿归来,让那两对喜鹊和斑鸠重回这里安家,并预言“不用三年五载,这里又是一个鸟语花香的世界”。果然,被我言中,喜鹊又飞回来了,做窝育雏了!

我们学院是吉庆之地,明年院庆,又是吉庆之时。今年喜鹊回来了,但愿明年斑鸠也回来,在吉祥的院庆典礼上,空中飞翔几只吉祥之鸟,岂不是又多了一条风景线?

鸟儿,归来吧!


神秘的小屋

在办公楼东南角处,有一间灰白色的小屋,两扇铁门挂着一把大锁,终年紧闭着,不见有人出入,似乎有点神秘。它和大楼十分不协调,既然没什么用,为什么不拆掉它?那到底是一个什么建筑?曾有许多学生和青年教师向我提出这个问题。

这个小小的建筑,记录着一个时代,也记录着学院发展的一个阶段。

在“文化大革命”后期,毛主席根据国际形势的发展,提出“备战、备荒、为人民”的口号,1972年,又提出“深挖洞、广积粮、不称霸”的口号。国际形势非常紧张,似乎战争一触即发,于是组织民兵,军训。特别是1972年的夏季,为落实毛主席的最高指示,各机关团体都行动起来,挖防空洞(深挖洞)。当时的计划是在呼市的地下,挖成四通八达的地道,就如地上的大街小巷一样,“主航道”要能通行两辆汽车,预防敌机轰炸。

这时我们学校已经“复课闹革命”了,招收了“文革”后的第一届学生(即1972级),教学、演出轰轰烈烈,但是也必须完成这一战略性的政治任务,接受过去劳动时间过多,影响学习的教训,不停课,师生轮流去工地劳动。这项任务落实到教务处的王文兴老师的头上,由他组织,安排。东门外的土质不好,于是在内蒙古水利局门前找了一块空地(那里的土质好,红胶泥,可用来制坯),又借来一台制砖机,垒起一座小砖窑,在军管小组和革委会的动员下,师生们也投入紧张地制坯烧砖的劳动中,与此同时,在校内也开始了挖防空洞“主航道”的劳动。

我校教职工有以劳动为光荣,自力更生、艰苦奋斗的光荣传统,且有建校初期,烧砖、砌窑洞宿舍的经验,这些和泥、脱坯、烧窑等活十分在行,干起来得心应手。师生们热情高,干劲大,人人争先恐后地要求参加备战劳动,烧砖进度快,质量好,受到上级的表扬,很快完成了任务。

一条“主航道”从校园西面的十九中挖来,经过公路二处,穿过马路,进入我校前面的操场、空地,向东经过东门外小学、十四中,向电机厂挖去。我们现在办公楼下面至今还保留着那条“主航道”,大家看到的那间灰白色的小屋,就是“主航道”的出入口,遇有敌机袭击,师生可通过这道门进入防空洞,躲避轰炸。我院西面步步高饭店的地下室餐厅,就是利用防空洞改造而成的。

这件灰白色的小屋,对于今天的学生,只有神秘感,新奇感,而对于曾经参加过挖防空洞劳动的人们,则是难忘的记忆,那种挥汗如雨的劳动,其意义和价值已不为今人所理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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