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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高艺美   智圆行方

那 些 难 忘 的 人 和 事

发布时间:2023-05-29 21:39:20  作者:本站编辑  来源:本站原创  浏览次数:

那 些 难 忘 的 人 和 事

腾格尔


我从内蒙古艺校毕业至今已有29年了,我从一个风华正茂的小伙子,已步入不惑之年。回想起我的艺术人生,每一次重要的转折和自己取得的进步,无不留下母校的烙印。

虽然说,我的艺术之路是我自己趟出来的,但我不会忘记那些曾对我有过知遇之恩的老师们,是他们对我的塑造、指引、关怀、鼓励,成就了我的今天。回想起我的艺术人生,如果没有遇到他们,或许我也就不是今天的这个腾格尔了。

此时此刻,正当母校迎来50周年华诞之际,我除了对母校和老师们送上我最赤诚的祝福之外,还能有啥呢?

忽然间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,于是我就这样闭上了双眼……1975年,1976年,1977年,1978年……

慢慢地,那些难忘的人和难忘的事终于浮现了。



其实,艺术创作就是艺术家追求绝对精神自由的一个过程。在艺术创作的领域里,没有了精神和思想上的自由,艺术也就失去了它本来的意义。艺术最重要的是自由,没有自由就不会有个性。但要落实到人际关系,尤其是师生关系上,真能做到既珍重自己的自由,也维护他人的自由;既坚持自己的个性,又绝不以此来限制、压抑他人的个性,以至欣赏、鼓励他人自由地发展自己的个性,就不那么容易了。在艺术院校里学习,会遇到一个问题,就是个性特别强的老师,往往会有比较深的门户之见。老师会要求、命令你按照他说的去做,从专业培养的角度,我赞成严格,但限制过死就是另一回事了。那样一来容易窒息灵性,二来会影响学生潜能的发挥。

我在内蒙古艺校,学的是三弦。我从三年级开始就迷上作曲了。按理说,当时教我三弦的胡力亚其老师完全可以制止我:你三弦没学好,学啥作曲。但是他没有,不但没有,还很支持我,鼓励我。毕业后我专修指挥和作曲,彻底放弃了三弦。再后来,虽然没学过表演和歌唱,但我也曾为人民拍过电影,唱过歌。如今当回想这段经历时,我的心情是很复杂的。但在艺术的道路上,胡老师的指导与支持,对我今天的成功起到了重要的作用。

亲爱的胡老师,无论我走到哪里,无论我做些什么,我永远是您最忠实的学生。



很早的时候,我就已经开始记录我生活的故事。17岁的时候,我就开始写我的自传了,喜欢把事记到本子上,当时我的语文老师柴世梅知道此事后,不但没有笑我这种有些年少幼稚的举动,还鼓励我坚持写下去,并在我那本自传的第一页题字:聪明人在于实践,而实践会使人更聪明起来!亲爱的腾格尔,充分发挥你的才能和智慧吧!(柴世梅,1978年6月30日)

当然那个时候写的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自传,但当时留下来的手稿,直到今天还保存完整,而这份手稿也成了28年之后我自传的原稿。去年,我的自传《天唱——我的艺术人生》终于出版发行了。这个时候我又在想:如果当初柴老师说:别浪费时间,快回去弹你的三弦吧,那结果又会是怎样呢?老师的一句话,对于学生有着多么重大的影响力呀。

在人的一生中,有一类人是让人难以忘怀的,他们就是老师,那怕他给你只上过一节课。

我和柴老师已有29年没有见面了,但我依然记得她可爱可亲的面容:肤色谈不上白,大眼睛,圆脸,吐字特别清楚。



记得有一次,我们到外地演出,回来时已经半夜了,其实我们啥都没想,疲惫不堪地回到宿舍,倒头就睡了。第二天上午,莫尔吉胡老师(副校长)召开全校师生大会,在台上激动地说:“这些孩子们到了我们学校,学校就是他们的家,孩子们晚上回到家里,连口开水都没有……”说着说着他泪流满面。

在我们这些学生的心目中,莫老师一直是一个性格刚硬的汉子,但当他为我们的生活担忧而流泪时,当他把自己感性的一面豪无遮掩地展露出来时,我没有感到这泪水里有一丝的脆弱和无力,我知道这眼泪里饱含着一个男人心中最大最无私的爱的力量。从那以后,每次我们外出演出,回到学校,无论多么晚,食堂的那盏灯永远亮着。当我们这一帮疲惫饥饿的孩子们狼吞虎咽地吃着甜甜的红糖饼时,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。红糖饼里透着油,放在嘴里就像吃奶粉一样香。

1978年毕业后,有一段时间我特别想去直属乌兰牧骑。那时候在全内蒙古文艺团体里,数直属乌兰牧骑最牛,他们拥有最著名的拉苏荣和牧兰,经常外出演出。担任乌兰牧骑队长的著名作曲家图力古尔先生,也非常欣赏我的才华,可是艺校就是不放人。当时我很生气,不明白原因,对于学校不放人这件事上,我产生了很大的抵触情绪,甚至有一点记恨老师和校长。后来过了很久,碰到图力古尔,和他聊天中,我才了解了当时是副校长莫尔吉胡极力阻止我去乌兰牧骑的,他希望我将来能够上大学,继续深造。之后,1980年考大学,校长履行了他的承诺,也开了当时艺校的先河。那一年,我和刘文林、孙向儒考入天津音乐学院,张明娟考入北京舞蹈学院。

现在想起来,当初要是真去了直属乌兰牧骑,我现在恐怕只是个半斤八两的小老头,奔波在呼和浩特大学路和东门外一带,也许吧。

亲爱的莫老师,在此我向您敬礼了!


尾  声


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,那些难忘的人和难忘的事又多了许多,茫茫人海,能遇到些重视自己的人很不容易,说来这也是一种缘分。有时不免就想:我怎么净碰上了些好老师?像吕宏久老师,是他从鄂托克草原,把我招进内蒙古艺校的,他真可谓有一双慧眼啊。像包玉山老师(教务处处长),是他同意并批准我从舞蹈改学音乐的,如果当初就那样继续学舞蹈的话,却不知今天又是个什么样的结果。像王诗学老师(音乐科科长),专管我们,他那流露着善意的恶骂声,依然回响在我的耳边,现在想起来是那样的亲切和亲近。

可是我不能再写下去了,再写的话我的这篇作文就太长了。如果太长了,我那亲爱的沙痕老师就会用他那无情的笔,把我给删得一塌糊涂,因为他是这本书的编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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